转了两圈,目光落在纹丝不动的药上,花容失色。
“太太,你怎么还没吃啊,我跟你讲,你们现在是年轻还不知道,点滴大多了是有依赖性的,以后吃药都不管用了,只能靠打点滴了,而且发烧能把人……”
眼看着她即将把发烧能烧成傻子的道上越扯越远,我立马打住。
“知道了,我现在就吃。”
我十分不情愿的拿起药,准备在月嫂炙热目光下将那两粒退烧药往嘴里送的时候又想到什么,于是放下药。
“我突然想起今天在苏云那儿喝了点酒,我记得酒和药是不能放一起的,而且不是常说是药三分毒么?”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要不月嫂你帮我去熬一碗红糖姜水,去去寒?反正我也是低烧,吃药太重了点。”
月嫂听了觉得有道理,于是很配合的进了厨房。
月嫂走进厨房,我呼出一口气,将药丢进垃圾桶。
手机短信响了一下,是苏云的。
短信的内容很短洁,让我不要再穿今天那身衣服出门。
看过了我也没回复,直接放下了手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门铃突然就响了,月嫂正在厨房帮我熬姜汤,于是我去开了门。
打开门的那刻,见到我的那人明显愣了一下。
其实我也愣住了,只是表面很平静。
好像自打恩恩出生之后,他便鲜少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没见的人,突然碰面,心里总难免会起一点涟漪的。
他先开了口,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你在啊。”
听着话,他以为这个时候我不在?
我有些好奇,便问:“怎么这么说。”
他有些犹疑:“听月嫂是,你今天去参加苏云婚礼了。”
从月嫂那里知道的?
我心里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是去参加了,只是出了点小状况,就先回来了。不过怎么是听月嫂说的,苏云结婚,她没告诉你么?”
按理说,苏云和宁城的关系,结婚必定会邀请的他的。可似乎,我今天也没在苏云婚礼上瞧见宁城。
“我碰上有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没去。”
我点了点头:“这样啊。”
“先生您回来了啊。”
月嫂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出来,吓我一跳。
我也才意识到我和他与这种我在屋内他在门外的姿势站了很久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挪开身体。
“你进来吧。”
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找着话题:“对了,你怎么有空来?”
说罢又瞧见他一道带来的小孩用品,笑了:“来恩恩的吧?”
他没有否认,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月嫂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红糖姜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太太,好了,你赶紧趁热喝了吧。”
我微微一笑:“好。”
月嫂总免不了对宁城的热情,继而接着说:“先生也来一碗吧,你刚从外边回来,去去寒气。”
宁城点了一下头:“那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冬天就要注意,太太就因为穿的少了,现在发烧了连苏小姐的婚礼都没法参加了。”
我闭了闭眼,心里无奈。
月嫂啊月嫂,你这是要把我的底都抖出来是么?
宁城看向我:“发烧了?”
我低着头喝姜汤,声音闷闷。
“嗯,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太太,发烧还不是大事,你……”
“咳!”我故作喝姜汤呛到,打断:“不是说要给先生来一碗么?再不去,汤都凉了,又该没效果了。”
“是啊,那我去了。”
宁城忍俊不禁,看着月嫂远去的身影:“她倒挺尽职的。”
“嗯。”
何止尽职尽责,这根本不是请个保姆月嫂,而且请了个老妈子。
“我带你去看看恩恩吧。”
“好。”
他默不作声的跟在我身后,动作很轻,深怕吵醒了恩恩。
他看恩恩的眼神,似水柔情一般。
倘若真有个孩子,他可能真是个慈父。
只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
他忽然问我:“许少瑾最近来过没有?”
我之前一直以为,许少瑾是和我宁城之间最最禁忌的名字。
可没有想到,他能如此轻松随意的提起那个人。
那层众人皆知的窗户纸,最终还是被捅破了。
我实话实话:“我这段时候上班忙,到没怎么和他联系过。”
“不过听月嫂说,他经常来看恩恩,他很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