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好奇自己问问？”
“不要。”
颜秋枳哼笑了声说：“问了姜臣也不会告诉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人有小秘密。”
陈陆南哭笑不得，连忙说：“这就冤枉了，我哪有小秘密瞒着你？”
“你有。”
颜秋枳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我不和你争辩。”
几个人在外面闹了一会，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沈慕晴是姜臣接出来的，自然是姜臣送回去。
*
车里安静，姜臣在开车。
沈慕晴低头和颜秋枳聊天，两人在洗手间门口的那个话题，一直都没能继续下去。
颜秋枳：【我看姜臣一晚上也没什么不一样，估计是真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他也喝醉酒了？】
沈慕晴：【对。】
颜秋枳：【那你什么想法？】
沈慕晴：【什么什么想法？他都忘记了我肯定不会提呀。】
颜秋枳：【……你确定自己以后和姜臣相处也要和之前一样？】
沈慕晴眨眨眼，看着颜秋枳发来的消息有点儿懵逼。
沈慕晴：【不然呢？】
颜秋枳：【你对姜臣真没有点别的想法？】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两人真的拖太久了，两个，不对，一个是不开窍的那种，颜秋枳还真的不太想提醒她。
感情这种事，旁观者一般都不适合插手。
但要是有人一直不开窍，也得提点提点几句才行。
颜秋枳是看着两人走过来的，两人一直都是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
无论是初高中时候还是现在，都没有太大变化。
但偶尔认真去感受，又能发现些许变化。
沈慕晴看着颜秋枳发来的那句话，手指突然就停住了。
她在手机键盘上输入，再删除，再输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回复什么过去。
她好像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去理直气壮反驳这句话了。
正想着，姜臣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沈慕晴惊愕看他。
姜臣没注意到她情绪变化，看了她眼：“帮我接一下。”
“哦。”
沈慕晴收起自己手机，看了眼他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嗯。”
沈慕晴抿唇，直接点了接通。
刚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姜总。”
她说：“我是关沛莹。”
沈慕晴眼皮跳了下。
她刚打算说话，姜臣突然把手机拿了过去：“小关总。”
他淡淡喊了声：“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关沛莹笑了笑：“当然。姜总现在方便吗？”
姜臣看了眼旁边的人，低声道：“不太方便，我在开车，有什么事明天说？”
闻言，关沛莹也不勉强，连忙说：“可能来不及，晚点可以吗。”
姜臣思忖了会，应允了下来：“晚点我给你回过去。”
“行。”
挂了电话后，姜臣把手机放一侧。
沈慕晴住的小区已经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了，姜臣打了个灯，直接开了过去。
沈慕晴拉了拉安全带，佯装不在意模样：“刚刚的人是谁？”
“关氏那边的一个总监。”
他说：“怎么？”
沈慕晴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认真说：“名字还挺好听的。”
姜臣轻笑了声：“还行。”
沈慕晴：“……”
她磨了磨牙：“是吗。”
她转头，看向姜臣：“那人声音也挺好听的。”
姜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下，点点头。
“嗯。”
沈慕晴：“……”
她看了眼位置：“在这停车吧。”
姜臣狐疑看她。
沈慕晴指了指，面无表情说：“小区就在那里，走过去两分钟都不要，你赶紧回去打电话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说完，她也不管姜臣听不听，径直解开了安全带。
解开后，姜臣还没停车。
沈慕晴侧目看他：“停车。”
姜臣抬眸看了眼，前面有个空位置。他开过去，停下后才侧目看她：“你怎么了？”
沈慕晴：“什么怎么了？”
她撩了撩头发：“我没怎么啊，我不是很正常吗？”
“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说自己正常。”
“……”
闻言，沈慕晴瞬间爆炸。
她瞪了眼姜臣：“我正不正常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侧身去开车门，嘴里念念叨叨的：“你赶紧回去给你小关总回电话，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推了推车门，没动。
沈慕晴皱眉，回头看着姜臣：“你开锁。”
“不开。”
姜臣老神在在的，挑眉望着她，眼睛里的促狭分外明显：“真没任何不对？”
沈慕晴不说话。
姜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半晌后笑了。
“行。”
他说：“走吧。”
说话间隙，姜臣开锁，沈慕晴下车，他也跟着走了下来。
两人对看一眼，姜臣双手插兜，扬了扬下巴指着不远处的小区大门：“走了，送你到家门口我再走。”
沈慕晴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进电梯时候，沈慕晴看着电梯里倒映出来的身影，突然说了句：“你那么久不给人回电话，确定没事？”
姜臣没吭声，沉默了半晌后偏头看她：“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事？”
他笑：“你在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