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二者兼半，按照姚瑶说的坟头案当天夜里的情况，王冕肯定会对现场进行布置，只是他的目标可能只局限于死者丈夫的坟墓，其它地方并没有喷毒。
姚瑶当时的生理反应很可能是，她经过死者丈夫王富贵坟墓时吸收到的。
然后又一路在追跳跃着的王冕，消耗了大量体力，在消耗体力的同时由于呼吸更加频繁加大，已经被吸收的少量毒液这时候会在体内快速分流。
王冕当时的穿着很可能，不仅仅只是为了扮鬼吓唬冯四妹这么简单。
那套衣服应该还具有很强的保护作用，保护穿着之人和外界有毒气体的一个隔离。
那片水塘里面长满了菖蒲，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很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说明水塘里的菖蒲不仅数量繁多，很可能是这种石菖蒲的挥发油散发性很强。
由于数量多和挥发性强的原因，它的身上所具备的很多药性价值就都体现在姚瑶身上，比如解毒、镇定、安神。”
傅盛已经成功从菖蒲叶和菖蒲根茎中各提取出一滴油，缓缓呼出一口气说：“徐冉说的对，菖蒲根茎的毒性遇到叶的香气会自然淡化它的毒，但并不能解毒。
徐冉你还记不记我们当时勘察坟头案时，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的植物残渣。”
徐冉骤然一怔，瞳孔一紧，“记得，当然记得，你说那是菖蒲叶的残渣。”
“对，那是菖蒲叶的残渣，刚才在去坟场的路上，姚瑶也把王冕在地下室跟她交代的作案经过录音给我们听了一遍。
他说死者之前每次去过坟场回去的时候，都会在水塘边割一大捆菖蒲草带回去。
徐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死者为什么每次给死去的丈夫烧完真的钱后，非要到水塘边割上一大捆的菖蒲草带回去。”
傅盛已经将桌子上的检测实验等所有设备都收拾好，装进箱子里，然后带着神秘喜悦的笑看着徐冉和姚瑶。
徐冉静默看着他，傅盛也看着他。
半晌后，徐冉一拍桌子，“知道了，冯四妹是个特别相信鬼神论的人。
她在去王富贵坟之前心里应该就清楚，王富贵既然生前就忌讳她跟白家有来往，这会去求他如果同意了便是运气，如果不同意十有八九王富贵的鬼魂会找她麻烦。
所以，冯四妹每次一烧完真钱就快速跑去水塘边，她认为菖蒲能够保护她；但是只要离开了水塘，王富贵鬼魂如果再次找她的话就没东西可以保护了，于是她就想到割一捆菖蒲扛在肩上，一路陪着她回家。”
傅盛高兴的双手一拍，“完全正确。说来这个菖蒲草确实浑身是宝，它具有很强的药用价值，又有着不为人知的毒药特性，还有着抗击鬼神的水宝剑之称。”
姚瑶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傅盛，你刚才说菖蒲的毒性遇到它的香气自然会变淡，但不能解毒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冕所带的致幻药是菖蒲根茎做的？”
傅盛又笑了起来，他招收让姚瑶到他身边，去看那两滴提炼出来的油，两滴油已经被他装在小小的玻璃容器里。
姚瑶拿在手里能闻到很浓烈的香气，但这种香气并不同于单纯闻菖蒲草的味道，也不是菖蒲根茎的味道；那是一种类似茴香，又比茴香多一丝清香的气息。
闻到时候没有瞬间神清气爽地感觉，但也没有特别难受地感觉，如果从来没有接触过菖蒲，就这样给她两小瓶东西让她感觉，姚瑶绝对会说一句：“毫无用处的东西。”
有如没有，这就是香气冲淡毒性的原因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