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鱼疑惑她如此反应:“怎么了?”
贝琳:“我记得原来我们两个兄弟班聚会的时候,有人想给江辞敬酒,江辞婉拒了,他说自己有些酒精过敏。怎么会专门翘课出去喝酒呢?”
云知鱼皱了皱眉。
江辞酒精过敏?
她怎么没听说过。
看他昨晚的模样,兴许有些喝醉了,倒不像是身体过敏了。
云知鱼只当贝琳所说的并不准确,兴许过敏只是江辞不想喝酒找的借口而已。
她心中如是告诉自己,眼睛看似盯着书本,心思却早就飞了。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早起一小时,以至于无法察看早上的江辞是否起了过敏反应。
云知鱼眼尾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门口,希望第一时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心里焦急地等待着,时间就显得更加缓慢了。
终于门口出现那道修长的身影,云知鱼心里略微松了口气,眸光微抬,视线落在印象里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不禁怔住了。
涂药
27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就像被涂上了劣质粉底, 颜色白得突兀又惊悚, 而且根本没有均匀可言, 这块儿白得深些, 那块儿白得浅些, 界限非常明显。仿佛轻轻摇晃下, 那惨不忍睹的冷白色块便会掉下来。
门口这个脸庞惨白,肿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容的男孩子……真的是那朵冷艳的高岭之花, 蓝颜祸水江辞吗?
半晌, 云知鱼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哥哥?”
江辞疏懒地偏了偏头, 惑人的桃花眼瞅向云知鱼, 淡淡应了声“嗯”。
贝琳后知后觉地眨动漂亮的大眼睛,朝门口张望:“江辞来了么?我怎么没有看到?”
云知鱼颤巍巍伸出手指,指了指门口脸色惨白的男生,声音弱弱的:“不……就在那儿么……”
顺着她的手指, 贝琳的视线落在江辞几近毁容的脸庞上,身体跟着僵硬起来:“知鱼妹妹……你确定他是江辞吗?”
顶着这张惨白的脸, 大半夜里出门被当成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知鱼无奈地捂了捂眼, 点头:“如假包换,正是他本人。”
贝琳眼圈瞬间红了。
她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一脸悲戚地飞奔离开教室。
路过门口的江辞时, 眼角余光甚至都没敢朝那张昔日暗恋的脸庞瞅上一眼。
惨不忍睹。
不可直视。
江辞挑眉看向云知鱼:“你不跑么?”
“我为什么要跑?”云知鱼有些不明白, “丢人的又不是我。”
“……”江辞咬牙,“你是说,我现在这样子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