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用为钱把自己卖了的丫头。”
沈七月想也没想的开口回答，这个答案她早就已经准备好，或者说这也是她这几年之所以这么拼命的目标，于是在他问起时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许霆嘲弄的勾了勾唇，单手撑在车窗上：“你是不会再因为钱卖了自己，但想想你这次重新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和为了钱有区别么？”
沈七月闻言猛地转过头，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一时间胸腔升起无数怒火，但却咬紧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霆其实说完这句话便后了悔，他不是真的介意那些合同的事情，只是他受够了沈七月永远只记得他曾经做错的那些事情，却半点不记得两人之间的感情。
如果只是为了养情人、或者只是为了那件事，那他许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苦过了这么久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难道她就从来没考虑过这是因为什么吗？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烦躁，一脚踩下刹车停在路边，顿了半晌才忽然开口：“七月，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也只会记得四年前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向后看，对么？”
“可是四年前的事情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因为现在你随便几句话就彻底忘记么，你甚至连一句诚恳的道歉都没跟我说过。”
沈七月双手攥拳，眼眶湿润，但却拼命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这是她最后的自尊心，她不要让自己像是求他施舍一样去得到那些自己本就该得到的尊重。
许霆看着这样的沈七月不禁有些心疼：“我没有想让你忘记，但我希望你能公平一点，我们之间的确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也有很多好的记忆不是么，你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糟糕的过往，就否定我们曾经相爱的事实！”
“相爱？”
沈七月嘲弄的笑笑，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许总、许少爷，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你现在是想说你曾经是爱过我的？”
“不是爱过，是一直爱。要不然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像个傻子一样整天围着你转？”
许霆的声调也扬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其实也不好过，只是没法像沈七月那样直白的表现出来罢了。
车内的气氛因为许霆这句喊话彻底安静起来，或者是说诡异起来。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似乎都在考虑着下一句话要怎么说。
过了足有五分钟，沈七月深吸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一般：“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在重蹈覆辙，继续这样下去，我除了年纪变大、不再是小女孩以外，和四年前不会有任何的不一样，所以——”
“所以你想反悔？”
许霆打断她的话，低沉的嗓音中浮起几分阴森。